著名先锋戏剧导演、中央实验话剧院导演孟京辉将于9月2日下午2时作客由浙江省文化厅主办、浙江艺术职业学院承办的“浙江潮”文化论坛,地点在杭州市区曙光路浙江图书馆二楼报告厅,主题为《当代小剧场戏剧漫谈》。这场讲座面向社会开放,社会各界人士无需入场卷均可前来聆听。
此次杭州之行,将是孟京辉与浙江艺术职业学院结缘的开始。基于学院在先锋戏剧创作上的意图,双方开始洽谈合作小剧场项目。讲座始,将首先举行一次聘任仪式,孟京辉将成为浙江艺术职业学院客座教授,在学院内设立一个工作室。这是继韩美林、茅威涛、林为林、林鸣岗之后,学院聘请的又一位名家客座教授。
在中国,孟京辉是近年来最受欢迎、同时也最有争议的话剧导演,他的戏剧作品独树一帜,充满生命激情和叛逆精神,融残酷于诗意幽默、纳思索于游戏谐谑之中,追求形式感和风格化,对戏剧的剧场性、舞台的假定性进行了创造性的革新和富有想象力的探索。
他导演或编导的话剧有《两只狗的生活意见》、《艳遇》、《秃头歌女》、《等待戈多》、《思凡双下山》、《阳台》、《我爱XXX》、《放下你的鞭子/沃伊采克》、《第十二夜》、《阿Q同志》、《爱情蚂蚁》、《坏话一条街》、《一个无政府主义着的意外死亡》、《臭虫》等以及电影《像鸡毛一样飞》。
他的近作话剧《恋爱的犀牛》上月在上海公演,再一次引起沪上及国内社会强烈反响。这部作品被称作是“年轻一代的爱情圣经、当代中国戏剧旗帜性作品”。剧中男主人公马路有追求,想要当一名飞行员,却因视力差而只能在动物园里当犀牛管理员。马路疯狂地爱上并追求起女秘书明明,而明明却爱慕艺术家陈飞。偏激的马路摆脱了电视明星红红的纠缠,为明明放弃了一切,最终杀死了心爱的犀牛图拉,将图拉的心和自己的生命送给了明明。孟京辉在这出戏中运用了多种语言和音乐,用近乎荒诞的情节描绘了普通小人物的执着和坚持。
“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,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,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,像在电影里……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,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,有点湿乎乎的、奇怪的气息,擦身而过的时候,才知道你在哭。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……你是我温暖的手套,冰冷的啤酒。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,日复一日的梦想。你永远不知道,你是我渴望已久的晴天。你永远不知道,你是我难以忍受的饥饿。你永远不知道,你是我赖以呼吸的空气。你是不同的,惟一的,柔软的,干净的,天空一样的。你是纯洁的,天真的,玻璃一样的。你是纯洁的,天真的,水流一样的。什么也改变不了,什么也污染不了。阳光穿过你,却改变了自己的方向。我的爱人,我的爱人,我的爱人……感受文学的魅力,追忆绽放的青春。爱情是多么美好,但是不堪一击。”
作品是如此“另类”,孟京辉的言论自然也是“特立独行”。他在话剧《恋爱的犀牛》于上海公演期间,面对上海媒体丝毫不吝其对上海目前话剧生态的尖锐批评:“上海现在轻佻的作品太多了,很多戏流于一种庸俗的搞笑、劣质的煽情,很多观众也只是把戏剧当做饭后甜点。但我希望能够多少改变一些,因为这样的戏剧生态,和上海这座这么好的城市不搭界。”
除此以外,孟氏语录还有很多,多惊人之言:
“不能排别人至少是中国人排过的戏,北京人艺是棒,可我想探索年轻人能接受的语言、表演和思想内涵。”
“当别的本科生在玩儿命研究文本分析人物之时,我已迅速进入视觉状态,虽然师范四年中文的底子并不太厚,但足够了。”
“在探索上我们永远是儿童,更确切地说是小孩,不是成人,小孩怕谁,什么都不怕,即使我老了,我的精神风格也不能老。成名只是一种外化形式,内在的则是用自己的方法活着。”
“满足于自己就会失去先锋性,所以得改变自己,这是发自内心的,我会一直实验下去。”
“创作的时候需要一个很简单的心态。创作的时候就是创作,评论的时候就是评论,观赏的时候就是观赏,这是一个不同的过程。就像你吃饭的时候不能拉屎,非要一块做不舒服。至于作品出来以后,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”
“作为一个导演,排一两部戏根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,要排过十部戏之后才能够有一点明白。我其实还小呢,我一直还在不断地学习、寻找、总结归纳,估计等我到了八十六岁,往那里一站,就能够达到一切了然于心,什么都手到擒来的境界了。”
“我的生活没有改变,我仍然一辆破自行车风里来雨里去的,挺好。我做话剧是为谁,为人民,我爸从小就教育我为人民服务,这是大的。说小了也是为自己,为自己怕什么,太不怕了。”
“有朝一日形成了模式,那就太牛了,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一辈子也没突破自己呀。”
“我生活中其实挺平和的,但是在艺术上我当然很极端,要不然做不出好的戏剧来。”
“我从小就非常注重形式,就好比吃枣吧,别人吃完了把枣核随手就扔了,可我不是,我把枣核整整齐齐的在桌子上排一列,这是一种本能,与生俱来的。”
来到杭州这座温文尔雅且话剧气氛并不浓郁的城市,孟京辉将作如何评说?不妨去听一听,去感受一次先锋戏剧。